侑kill

Prince Charming sing to me.

【鬼怪】【死鬼】我的自杀男友

白骨生根:

 【鬼怪X地狱使者】


阴极之至,阳气始生,日南至,日短之至,日影长之至,今日冬至。


漫长的黑夜结束,太阳升起的那一刻,地狱使者睁开了眼。


他眨动双眼,长长的睫毛触碰白色床单,身边有温热的呼吸传来,是鬼怪。


他有几秒的不知所措,下意识屏住呼吸,换来的是轻微的喘息声。


似是想要贪恋那点不同寻常的温度,很快,他又闭上眼睛,也许他可以再多睡一会。


宽敞的双人床上,醒来又睡去的地狱使者紧皱眉心,双手不自觉地攥紧,极力装作仍在沉睡。


身边的鬼怪极轻地翻身,单手撑在下巴处,微微笑着注视他。


他的目光轻柔,像是在看春天灿烂的花朵,又像在欣赏夏天飘逸的白云,在不动声色间流泻出几分欣赏的意味。


他就那样静静地看使者用他那雪白细牙蹂躏嘴唇,不时咬紧又松开,朱唇上多了点点晶亮水珠。


鬼怪抿起唇,眯起眼睛看他。


这个捉惯了鬼的地狱使者似是从来不知晓自己不擅长说谎,连简单的装睡都不会。


鬼怪目光从他唇上移开落在他皱起的眉心处,想幸好他不与人打交道,若不然也不知要吃多少亏。


地狱使者僵硬地躺在那,清晰地感受到方才鬼怪的动作,眼皮跳了跳没有睁开。


也许脾气古怪的鬼怪和自己一样并不想在这寒冬离开温暖的被窝,也许他也想多陪陪自己。


鬼怪嘴角抿出笑意,极慢地伸出手,在即将触碰到他脸颊的位置停下,五指轻轻滑动,在空气中勾勒他容颜。


这张脸每天出现在他眼前,却仍忍不住想要触碰,无时无刻地想要细细去描摹去摩挲去感受。


他的眉、他的眼、他的唇、他的每一分每一毫怎么就能让自己牵肠挂肚。


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,这很好,鬼怪想。


强撑着的地狱使者身体颤抖起来,鬼怪轻轻收回手,脚趾一动踢向使者光滑的脚踝,喂了一声,用戏谑的声音问:“你要睡到什么时候?是要我准备早餐的意思吗?”


轰的一声,地狱使者只觉得头皮发麻,那人脚趾顺着他脚踝摩挲,如蛇信一般擦过骨头滑进了睡裤里。


过分的亲昵刺激着地狱使者,让他止不住地发抖躲闪着。那只作怪的脚趾却不放过他,一遍遍地纠缠着他肌肤。


心险些要跳出,地狱使者猛地从床上弹起,一股脑地掀开被子,也不看鬼怪直直跳下床,慌里慌张道:“我去做早饭。”


门外传来桌椅碰倒的声音,乱作一团的床单旁,鬼怪盘腿而坐,目光悠悠地看向门外,那里已经看不到地狱使者的身影。


几分钟后,鬼怪靠在厨房门边,看地狱使者将砧板切的咚咚直响。


他这样子,真有点可爱。


鬼怪一直觉得可爱这种词应该用在软糯的女孩子身上,她们有圆圆的大眼睛,糯糯的嗓音,会甜甜的笑和撒娇,能让人看到阳光与希望。


现在,他遇到了地狱使者,才知道原来自己错了。


即使地狱使者只做了两份沙拉,心情大好的鬼怪依旧在心里默默坚持他很可爱。


牛排是鬼怪自己做的,他慢悠悠地吃完一顿早饭,在地狱使者准备出门时拦住了他。


“有事?”地狱使者退后一步,问。


“你说今天冬至。”鬼怪上前一步,紧贴着他说。


地狱使者瞥了眼在他们身后张望的柳德华,侧过头躲开那令人焦灼的呼吸,淡淡问:“那又怎样?”


“所以,你要吃汤圆还是饺子,我们去买。”鬼怪摇了摇手里的车钥匙,扬眉道:“开车去,再买些酸奶,一种买一箱怎样,会不会太多,还是算了。”


他说完甚是惋惜地摇头,原本准备离开的地狱使者大大的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,一把抓住鬼怪道:“我们去超市吧,把所有酸奶都买回来。我……”


他拍着胸脯急切地道:“我都喜欢喝,你买给我吧。德华,让你叔叔买给我吧。”


德华匆匆上前,踊跃加入道:“叔叔买吧,也给我买点零食,我和你们一起去,等我换衣服。”


鬼怪顺势反扣住地狱使者细瘦手腕,轻飘飘扫了眼德华道:“好好看家,我们买完东西就回。”


说完也不等德华拒绝,直接带人穿墙离开。


两人坐上车时,柳德华才跑出门外,焦急地喊着让等等他,却只看到自家叔叔开车绝尘而去。


满脑袋酸奶的地狱使者,坐在车上嘴里并没停下嘀咕。鬼怪透过镜片偷偷看他掰着手指数酸奶的种类,忍不住弯了嘴角。


这样好骗又好哄,也不知好不好。


很快他便觉得不好,地狱使者是个固执的地狱使者,他们在汤圆馅和饺子馅上的选择上互不相让。


“汤圆要芝麻馅的,饺子要白菜馅的。”地狱使者拿着两袋汤圆和饺子不撒手。


鬼怪伸手去夺,坚持道:“汤圆要红枣馅的,饺子要猪肉馅的。”


地狱使者摇头:“今天要听我的。”


鬼怪点头:“听你的,都听你的。不过,你要付钱吗?”


地狱使者看了看手里的东西,愣愣摇头。


房租耗费了几乎所有积蓄,虽说是公款出国,买礼物却是花他自己的钱,现在的他要珍惜每一分钱。


鬼怪掏出钱包,低声道:“我付钱也可以,你把手上的东西放了。”


地狱使者目光在钱包久久停留,万分不舍地放下了手里的汤圆饺子。


鬼怪满意地一笑,选了自己喜欢的口味放进推车,对闷闷不乐的地狱使者道:“走,我们去买酸奶。”


鬼怪将十多箱的牛奶塞满车,地狱使者回头趴在座椅上盯了会,这才露出笑容。


他们并没有直接回家,车停在地狱使者常去的那家甜品店,鬼怪点了两杯咖啡和蛋糕,道:“今天有工作吗?”


使者点头:“下午要去接他。”


鬼怪搅着咖啡,许久才开口。


“那早上不是为了工作出门?”


使者低着头,胳膊撑在桌沿,吸了大大一口咖啡。


“嗯,不是。”他只说了这一句便开始专心致志喝咖啡。


鬼怪盯着他毛茸茸的头顶,想问他那是为了躲自己喽,这话却问不出口。


他不说,总归还有希望。


“我没有不开心。”他忽然说了这一句,没头没尾。


一瞬间原本黯然的鬼怪忽的笑了起来,他说,我很开心。


地狱使者不再说话,直到一杯咖啡喝完,他站起身,腕间搭着帽子,居高临下与鬼怪对视。


他的眼中并没有鬼怪所担忧的抗拒,他的眼中一片坦然。


他整了整帽子,淡淡道:“晚上我会回家。”


正午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店内,细小的灰尘落满金色光晕,这是一个温暖的背影,鬼怪在一片暖阳中目送他离开。


柳德华目瞪口呆地看着鬼怪将一箱箱的酸奶搬到家里,大叫道:“这都是末间叔叔的?”


鬼怪将牛奶并排摆好,警告道:“别偷喝,小心我把你偷藏的卡也停了。”


柳德华捂紧钱包,欲盖弥彰道:“我所有卡都被爷爷停了,叔叔可别冤枉我。”


鬼怪盯着他钱包笑了声,没有拆穿他,哼着歌去看书。


柳德华急急转身去瞧自己的卡,宝贝似地贴紧胸口。


鬼怪的好心情在八点时全然消失,他在客厅走来走去,不时望向窗外,冰箱里的饺子和汤圆还没拆开,柳德华饿着肚子哼哼,眼睛盯紧门,也不知道末间叔叔什么时候,家里已经潮湿得像是大雨将至。


时钟敲打第九下时,地狱使者气哼哼地钻进屋里,无视急急上前想要质问的鬼怪,将帽子随手放在桌上,径直打开冰箱拿出一瓶酸奶,猛喝了一口。


他的脸色不好,鬼怪围着他转一圈,鼻子敏感地闻到了他身上的异样。


“怎么有炮竹的味道?”鬼怪问。


地狱使者紧紧咬着吸管,一脸不爽道:“最近雾霾严重,中国的夕误跑到这边来了。地府接到中方千里传音,务必把它赶回中国。再过一个月就到除夕了,它必须回去。”


鬼怪瞪大眼睛,他活了九百多年,还没见过中国的夕,不由追问道:“它长什么样,是不是青面獠牙特别凶残?你们是放鞭炮赶跑它的吗?”


地狱使者嫌弃地拍打衣服,将胳膊凑到鼻尖去闻,又往鬼怪鼻尖一凑,皱眉问:“鞭炮的味道很浓?”


虽知道会惹他不高兴,鬼怪依旧点头。


“是的,鞭炮味很浓,你们到底放了多少鞭炮?”


鬼怪一脸看戏的表情惹恼了地狱使者,他缩回胳膊,不想多说。


鬼怪却不放过他,一径围着他打转,嘴中不停说花了不少钱吧,会费短缺了吧,没法聚餐了吧,地狱使者愤愤看他一眼,警告道:“闭嘴!”


得到回应的鬼怪心情大好,变本加厉道:“你是不是特别讨厌鞭炮声,这些年没人给你烧纸放鞭炮吧。”


地狱使者眯起眼睛,冷冷睨他一眼,鬼怪当真闭嘴,知道自己说错了话。


地狱使者半蹲在沙发上,闷闷地喝着酸奶,沙发那头同样半蹲的鬼怪小心翼翼靠近,胳膊一蹭他胳膊,低声道:“他们给你烧过,只是你不记得了。”


地狱使者不说话,鬼怪又道:“我给你烧,以后德华也给你烧。”


听到他要给自己祭品,使者扭头看他。


鬼怪迎着他的目光露出意味深长的笑,地狱使者吸了一口酸奶,安静地注视他。


鬼怪嘴角不自觉一抽,他有些紧张,开始期待对面的使者说些什么。


也许是感谢的话,也许是感动的话,总之他很期待。


使者晃了晃酸奶瓶,将最后一滴酸奶喝尽,伸舌舔去唇角酸奶甜意,一本正经地望向鬼怪。


他神神秘秘地问::“你能去见我上司吗?”


鬼怪一喜,这倒是超乎他的想象。


接下来的话打破了他的期许,使者思索片刻后道:“让他给我加薪吧。”


鬼怪冷了脸,极快地一盘腿飘在了半空中,紧紧闭上眼睛,不再开口。


柳德华拉住还欲问下去的地狱使者,指了指厨房小声道:“末间叔叔,我们先做饭吧。”


这个冬至最后的餐桌上一片狼藉,在地狱使者摔碎了两个唐代古董盘子后,莫名其妙生气的鬼怪终于吼出了声。


“我要涨房租。”




PS:卡文 困 先睡了


第八集后,tag中到底是王余还是王黎呢……


算了,还是先睡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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