侑kill

Prince Charming sing to me.

我是孟婆,性别男。(小甜饼一枚)

安小歪_:


去年看过了灵魂摆渡孟婆的故事念念不忘,想着润玉这样的人儿极为适合守着一口大锅,带着一身故事,看着八百里黄沙,等待着心上的那个人,所以就写了这个文。


主润玉,傲娇小公举人设,喜欢抱抱亲亲举高高,二凤天真无邪口正体嫌直,同样喜欢抱抱亲亲举高高,和电视剧原著没多大关系~


百分之五十是坑,本想全部写完再放出来,可已经卡文几天了,所以想着还是放出来吧,不然存在便签里怕是永远也见不得人了。


引:


冥记记载:彼有死境,魂之归路,足八百里,无花无叶,黄沙遍地,延绵流潋,故名黄泉。内有妖,名孟婆氏,皆为女身,多智善谋,具殊色,好食鬼,善烹汤。(摘自灵魂摆渡黄泉)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
我叫润玉。


他们说我阿娘是这世间最后一个孟婆,因为阿娘生了我,所以她便成了最后一个孟婆。


孟婆氏,皆为女身,而我是男身,根本不能算是孟婆,原本就人丁稀薄的孟婆氏到我这就断了根。


可阿娘却说她是孟婆我就是孟婆,以后我的孩子也是孟婆,我孩子的孩子还是孟婆……


阿娘护我,容不得他们说我闲话,谁斜我一眼,她就去把谁的眼睛剜去,谁嫌我一句,她就去把谁的舌头割去,后来他们便怕了,不敢在明面上说道我这别扭的身份。


路过孟婆庄的鬼神都知阿娘心狠手辣,忌惮她几分,但我知那都是表面,阿娘人善心美,是这世上最疼我的人。阿娘她总想我快快长大,然后娶房媳妇生个闺女给她抱,然而她并没看到我娶媳妇,就离开了。


阿娘走的时候我五百岁,现在我一千岁,想着早些娶个媳妇生个闺女完成我娘的愿望。


我这个想法却招到阿青的嗤笑,他说在我这黄泉每日除了鬼就只有鬼差过往,就算娶也只能娶个鬼媳妇,生也只能生个小鬼出来。


阿青是个鬼差。


很久之前阿青不是鬼差,也不叫阿青。


第一次见到阿青是在三百年前,他被天兵天将押送来地府受罚,途经黄泉,在我庄子歇脚。


那个时候他还叫彦佑,是十二位生肖仙之一的蛇仙,许是受了很多的刑,全身上下无一处好,后背突出的蝴蝶骨上穿梭着天枷锁,让他化不出原形也无法施展法力。


我看他与孟婆氏也算同宗,便生了恻隐之心,趁着天兵天将不注意,偷偷赠了一颗丹药给他止疼。


阿青的眼睛与我们不同,是青色的,所以我叫他阿青。


阿桃说那是江南烟雨的颜色,我问阿桃什么是江南,阿桃说江南是一个美丽的地方,有山有水有花香有鸟鸣…


我问阿青去过江南吗?阿青摇头说没有,他也好奇的很,等下次他去人间的时候定要去瞧瞧。


不过阿桃说阿青是去过的,只是他忘记了江南的模样,忘记自己是条竹叶青,是因为他喝了我熬的汤。


忘记是件好事,忘记了过去才能重新开始,忘不掉注定要活在过去,就如阿桃那般辛苦。


我这黄泉的尽头便是奈何桥,奈何桥桥头有株桃花树,那树枯槁,我以为她是枯木,阿娘却告诉我她是活着,只是活的太辛苦所以枯槁成了那般模样。


阿桃来黄泉的时候还没有我,她没喝阿娘给她的汤,却还执意要留在黄泉,阿娘瞧她可怜又与她在千年之前有过一段前缘未了,便应了下来。只是阿桃属木,在黄泉根本活不下去,我娘便将她安置在奈何桥头。


奈何桥建立在一个黑雾缭绕的峡谷之上,桥的一头是黄泉,另外一头便是被黑色掩盖住地府,奈何桥有多长只有走过的人才知道,这黑色的峡谷之下流淌着的是深不见底的忘川,喝了孟婆汤出了黄泉过了奈何桥渡了忘川,前尘往事一笔勾销,一个新的开始就会在等着你。


阿桃在这奈何桥头等待的时间比我年龄还要久,鬼怪妖精也是会怕寂寞的,阿桃寂寞的时候就会来孟婆庄做客,阿娘在的时候阿桃找阿娘聊天,后来阿娘走了她就来找我聊天,阿桃很会讲故事,我所了解的人间都是她讲给我的。


庄子里冷清时,锅里有余下的汤,我会盛一碗给阿桃,她每次会接下,但却从来不喝,她说她喝下去一切就都结束,她这千年来的等待也就白费了。


我不是很懂这等待的意义,但阿桃自己愿意这等待便是值得的。


阿青刚来的那些年会劝她,见劝她不动就放弃了,阿青嗜酒,总爱从人间成坛成坛的搬运好酒来我这儿。


酒这又辣又苦的玩意我不喜欢,阿桃却爱喝的很,她说阿青的酒比我的汤好喝。


阿青和阿桃就这样成了酒友,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我这孟婆庄就会变成酒庄,那几日过路的鬼魂运气好的话就会得到鬼差大人赏的酒。


黄泉是没有黑天白天之分的,阿青和阿桃喝起来也没有日夜,一直喝到沉醉不醒,两人方才罢休。


只有在这个时候阿桃才可以有片刻的忘记,我猜这就是她喜欢酒的原因。


起风了,找了两张毯子给醉酒的两个人盖上,我知他们不怕冷,但还是想给他们盖上挡挡风。


大风卷起沙子,向庄里涌来,黄泉起风必是人间有大事发生,我这庄子怕是要热闹些了。



人间生了瘟疫,冥地府的鬼差都出动了也忙不过去,一队队一排排大大小小男男女女的鬼魂挤破了我这破烂庄子。


我站在高凳子不停地熬汤盛汤,我这儿就一口大铜锅一只小破碗,排队的鬼魂乌压压一片根本应付不来。


阿青瞧着我手忙脚乱的就来帮我的忙。


「你就不能多弄几只碗,这样一个一个的排队,你这破烂庄子门槛都快给踏平了」


阿青不满的哼哼。


我抹了抹额头上汗珠,无奈的回了句「我娘就留给我一只碗,我能怎么办?」


「你娘留下一只碗,你自己不会再寻几只来!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!」


「哦,也对,那劳烦阿青去人间帮我带几只碗回来吧。」


「没问题,我定给你寻回几只又好看又实用的碗来,到时咱就把这缺了口的烂碗给扔到忘川里去!」


阿青拍着胸脯保证,我笑着往那缺了口裂了缝的碗里舀了勺汤水递给一位白净的公子。


那公子刚接过碗,忽的就来了阵妖风。


「啷当……」


我这孟婆庄里唯一的一口碗就被吹落了地,连着绿色的汤水也洒了一片。


「居然没碎,真瓷实。」阿青聊侃着捡起打翻在地上的碗,全然没有去理会那带带着香气的妖风。


原来桃花是这个香气啊,我笑着接过阿青递过来的碗。


后面等着喝汤的鬼魂还有很多,我用衣襟擦了擦沾了灰的碗口,继续舀汤。


白净的公子没了踪影,我和阿青全当他没出现过。


人间的瘟疫终于过去了,我的孟婆庄冷清了不少,我可以得闲依在门口看黄沙,阿青得了假期去人间游玩,很久没来了,也不知道能不能给我带几口结实的碗回来。


回头看了看锅台上的骨瓷碗,阿青大概不知道那碗是蛇骨所制。


这骨是谁的,我不知道,阿娘没告诉我,我猜她也不知道。


看了几天的沙子,远远的瞧见阿青抱着几坛酒过来。


「阿桃呢?」


阿青挨着我坐下,打开一坛酒。


「忙着开花,没空来喝酒了。」


「终于还是等到了。」


「是啊,这一千多年也算没白等。」


「来,喝一口,庆祝下我们的阿桃,老树开花。」


阿青抱着酒坛陪着我坐在门口看黄沙,比我一个人看黄沙有趣多了,是人是鬼是神,没人愿意孤身一人。



一滴生泪 二钱老泪 三分苦泪 四杯悔泪 五寸相思泪 六盅病种泪 七尺别离泪外加孟婆伤心泪,这是孟婆汤的配料。


一百五十岁的时候阿娘就开始教我熬汤,可我总熬不成,阿娘说急不得,等时候到了,这汤自然就成了。


后来阿娘走了,我的孟婆汤也成了,这大概就是阿娘说的时候到了。


阿娘走的那天,我哭的太伤心,把阿旭都给哭来了。


阿旭比我小一百岁,他诞生的时候,阿娘带着我去地君殿吃喜酒。


阿娘陪着地后说话,我就在竹篮边看阿旭,阿旭不但生白白胖胖的,闻起来还特别香,比阿娘卤的鬼爪子还香,我想他一定特别好吃。


我给阿娘说我想吃阿旭,阿娘笑着说阿旭还太小,不够吃,等他长大了再吃也不晚。


我觉得阿娘在诳我,明明小鬼的爪子比老鬼的更好啃,我猜阿娘是不敢抓了阿旭回来卤,因为阿旭是地君的儿子,阿娘打不过地君。


地君和地后只有阿旭一个孩子,地后怕他孤单,就经常叫同龄的我过去陪他玩。打从阿旭会跑,黄泉忘川十殿十八层都成了我们玩耍的地方,我们在黄泉玩沙,在忘川戏水,在奈何桥赛跑,在秦广王家院子里的偷摘婆娑花,在卞城王家门口逗地狱犬喷火…


每当阿旭玩累了,我就背他回地君殿,就这样玩着闹着过了二百年,忽然有一天,地君就没了,地后也跟着没了。


二百零九岁的阿旭被推到了地君的椅子上,十殿阎王带着十八层地狱诸位判官和鬼差一起跪在他的面前,齐呼地君,阿娘带着我也跪在众多的鬼差之中。


那之后阿旭就没时间再和我一起玩耍了,他不像我只要学会熬汤就行,他要学的东西有很多很多,阿娘不让我去打扰他,让他安心的学习如何做地君。


时间久了,我也大了,也懂了,什么是君什么是臣,什么是责任。


阿娘的责任是这锅汤水,阿旭的责任是这冥界十殿十八层。阿娘走了,这锅汤水便成了我的责任。


阿旭蹲在我面前,他说「你还有我。」
他抹掉我的眼泪,撒进大锅里。


原本浑浊墨绿的汤水瞬间清亮了很多,阿旭舀了一碗,递给庄里等候了很久的鬼魂,鬼魂喝了以后眼中的千头万绪瞬间烟消云散,我的汤就这样熬成了。


四百岁的阿旭已经和五百岁的我差不多高,玄色长衫衬的他肤若凝脂,面貌俊美,比小时候更讨人欢喜,也比小时候更香了几分。


不知为何我一直都没断了要把阿旭卤了吃掉念头,即便到现在,阿旭已经成为了独当一面万鬼敬拜的地君,我见了他,还是忍不住偷瞄他的胖手爪,想着用庄里的那锅陈年卤汁,浸煮上三天三夜,定是美味。


可想总归只是想,我知阿旭是吃不得的,不光因为他是地君,还因为我舍不得。


我舍不得阿旭,舍不得他微挑的凤眼,霸气的剑眉,高挺的鼻子,朱色的嘴唇,舍不得每年一次中元节和他一起肩并肩的逛集市,舍不得他嘴角的弧度,舍不得他温暖的后背。


不知从何时起来,就从我背阿旭变成了阿旭背我。九百岁的阿旭已经比我高了一些,我再揉他发顶,需要垫一垫脚。


早些年我也与阿旭说过我想娶媳妇生闺女完成阿娘的心愿,阿旭没像阿青一样的嘲讽我,只是狠狠的剜了我一眼,然后第二年他就答应了天帝指给他的一桩婚事,对象是鸟族的公主。


阿旭的母后就是鸟族的公主,他迎娶鸟族的公主也是合情合理的。婚期就定在阿旭九百岁的秋分之时,想想以后与阿旭并肩的就是那公主了,阿旭的后背也属于她了,我心里就难受的紧。


我将这事说与阿桃听,阿桃说我活该。


挖过的黄沙,蹚过的忘川,跑过的奈何桥,偷过的花,逗过的犬,说过的话,我都没忘,我怎么就活该了呢?



不知不觉又要到一年的中元节,中元节之后就是秋分,秋分阿旭就要娶亲了。


这是我和阿旭的最后一个中元节了,草草打发完庄子里的鬼魂我就准备去找阿旭一起逛集市,可还未出门,许久未见的阿桃却来了。


「可还有汤?」


阿桃如是问我,我掏了掏耳朵了以为自己听差了。


「孟婆汤?」


「是。」


「阿桃你不是等到了吗?」


我不解的望着阿桃,纵然等过了千年倒头也是一场空吗?


「他已不再是他,我困住这样的他又有何用!」


我顺着阿桃的目光看了看,庄外站着的白净公子,深深叹了口气「你可想好了,喝了可就什么都忘了,和阿青一样。」


「忘了前尘往事,我与他再相遇还可以重新开始,总比现在这样我记得,他却记不得的强。」


「可如果你与他遇不到呢?如果你是花,他是人,又或者你是人,他是兽,又怎么办?」


「轮回不止,总归有一世我们会和从前一样两情相悦。」


看着阿桃坚定的眼神,我舀了汤给她,她先将汤给了公子,看着他喝净,自己又拿着空碗过来,我舀了满满一碗给她。


「这些年没白疼你,连汤都比别人多些」


阿桃笑的灿烂,最后还不忘嘱咐我:「珍惜眼前人。」


看着阿桃一口气喝空碗中的汤,我的心也那碗似的空了,阿娘走了以后阿桃便代替了阿娘许多,现在阿桃也没了,我的心怎么能不空。


中元节集市热闹如常,阿旭穿着玄色便服带着面具在奈何桥头等我,少了阿桃那颗枯木装饰的桥头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同,除了我根本没人发现立在桥头千年的枯木不见了。


见我来了,阿旭面具下的唇角扬了扬。


「怎么这样迟?」他问我


因为阿桃我难过的很,低着头不想回话。


「走吧,我带你去玩」


阿旭扯着我白色衣袖走进来来往往的妖妖鬼鬼怪怪里,其实每年的集市都差不多,我会喜欢逛这集市只是因为仅有这一日阿旭才可以得闲走出地君殿,也仅有这一日阿旭才可以好像小时候一样与我没君臣之分。


可今日我却没了兴致,阿娘走了,阿桃走了,阿旭也要属于公主了,阿青刑期也终会有结束的那天,只有我永远呆在原地,不会变也不会走……


「我们去吃酒!」


我反手拉起阿旭往孟婆庄跑,庄子里有阿青存下的女儿红,虽然又辣又苦,但今日我却想喝的很。


庄子里的碗只有一个,我把碗给了阿旭,起开一坛酒给他倒上一碗,剩下的全给自己。


「不是不喜欢喝酒,为何今日却要喝?」阿旭的凤眼里盈满了担心。


「阿桃走了,我难过,所以想喝」


「她本是佛祖座上一片莲有着上好的前程,却为了一个凡人这样折腾自己又何苦呢?」


「因为爱」


「爱?呵呵…」


阿旭喝干碗里的酒,是笑非笑的看我。


「为什么笑?」


「你懂什么是爱?」


阿旭居然敢小瞧我,我立刻回嘴反驳


「就好像你懂一样」


「我不懂,所以才和你这样吃酒,如果我懂了,估计就不和你一起了」


【不 和 你 一 起】


这五个字好像五根竹刺似的扎进我心头,尽比看阿桃喝下孟婆汤时还苦上十倍疼上百倍。


可这苦这疼我不敢说与阿旭听,只能酸溜溜的将他一军道「要成亲了,很开心吧」


「还行吧,你什么时候娶媳妇生闺女?」


「明年」


我随口胡答,不看阿旭,只管给自己灌酒。


「喜欢什么样的,我帮你留意留意」


「你这样的!」


「哈哈………」


阿旭大笑,掰过我的脸,目光如炬,盯的我全身发烫。


孟婆氏为蛇身,毫无温度,真是怪了,我怎就能感觉到烫? 怕是阿旭这火凤太烤人!我烫的难受,想要挣脱他,他却捏着我的下巴,不让逃。


「我不能给你生闺女,你们孟婆氏可就要彻底断了,你想明白」


「没关系,孟婆命很长的,我可以永远守在庄子里熬汤,你只要每日在地君殿忙完,来我这儿坐坐就行。」


「只是坐坐就行吗?」


「嗯??」


或许是酒喝急了,眼前阿旭有了重影,他越靠越近,也越来越香。


不知怎的就想起了,初次见阿旭时和阿娘说的话。


「阿娘,阿旭好香啊」


「阿玉喜欢阿旭的味道啊?」


「是啊,阿旭一定很好吃」


「阿玉乖,阿旭吃不得~」


「为什么?」


「阿旭还小,不够吃」


「哦,那他长大了,就可以吃了吗?」


「哈哈…等他长大,如果阿玉想吃就自己去吃吧」


长大后的阿旭更香了,不用卤,也好吃的很。他硬硬的,烫烫的,在我身体里,把我一点点的点燃,让我觉得自己好像一直在燃烧,等醒来的时候,全身像被碾过似的,每一处都酸疼,只想趴在他怀里永不起来。


「你要赖在我身上到几时?汤不用熬了吗?快些起来!」


阿旭推了推我,一点都不温柔。


「疼……」


我故意喊疼,果然阿旭立刻紧张起来


「哪儿疼?」


「你昨晚不知轻重,今天还敢吼我!」


我指着身上的斑斑点点,眼泪在眼圈里打转。


偷瞄了下阿旭身上也没比我好多少,特别是后背上几道深见血的抓痕,恐怕十天半个月好不了。


「对不起,我……下次一定会小心」


下次?为什么心间有了一丝甜。



中元节,我留住了阿旭。


白露,阿旭毁了婚。


天帝恼阿旭毁婚,派了二郎神过来拿他上天庭。


我担心阿旭,就在黄泉截了二郎神的路。


孟婆氏真身皆是人头蛇身,可一千岁的我却从没现过真身,小时候阿娘说是因为我修为不够。


大了些,我知道阿娘又诳我,明明修为不够是化不成人形,而我为什么可以化成人形却没办法现真身呢?


我再去问阿娘,阿娘就转身抹泪,害我不敢再问。


打架的时候没办法化真身,真的很麻烦,原本可以一尾巴把那哮天犬给扫进忘川,现在却要被它咬着小腿,疼的冷汗连连。


二郎神的三尖刀迎面而来,我知我躲不过了。


「阿旭,救我!」我闭着眼睛大喊


一层温暖的橙色结界出现我的周围,将二郎神的三尖刀挡在我三尺远的地方。


「不是很行吗?为何还喊我来帮忙!」
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我会心的一笑。


阿旭把我护在身后,我看不到他的表情,但我猜他一定板着脸。


做了七百年的地君,阿旭不怒自威的气场很足,二郎神乖乖的放下武器拱手称了声「地君」


「二郎神有礼了」阿旭也拱供手


「在下奉天帝之命来接地君上天界,还请地君给个方便,别让小神为难」


「二郎神君误会了,本座不是有意挡道,而是本座未过门的地后,唯恐本座这回去了天界再变了心,所以才在这黄泉挡了神君的道,还请神君别和本座夫人一般见识才好。」


「哪里哪里,是小神无礼了,地后风姿绰约,早就听闻这八百里黄泉之主孟婆氏皆绝色盖世,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。」


「让神君见笑了,刚刚没伤到您吧」


等等,等等,他们你一言我一句,笑呵呵的,这是说谁呢?未过门的地后?八百里黄泉之主?这是在指我?莫不是这二郎神不开天目就分不清男女了?还有阿旭这臭小子,我什么时候答应要做他的地后了!


「你胡说什么?」


我拉过阿旭的身子,气恼的不行。


他却理直气壮的很「我哪儿胡说了?你挡在这里不就是因为不想我去天界吗?」


「不是!我是说地后,我怎么能做地后?」


我小声的和他嘀咕,我一男的怎么为后,怪难为情的。


「怎么?你把我吃完了,就想不认了?」


「我怎么不认了,有外人在呢,你能不能正经一点!」


「哈,我哪儿不正经了,我看你就是不想认账…」


「咳咳……」二郎神咳了两声。


阿旭回头冲他弯弯嘴角道「抱歉了神君,本座平素娇纵夫人惯了,现下想振夫纲也难了…」


「闭嘴」见阿旭越说越离谱,我赶紧捂住了他那张胡吣的嘴。


二郎神讪讪的笑道 「呵呵,地君时间不早了,还是快随小神去天界,小神也好交差。」


我尴尬的收了手,但心里还是极不情愿让阿旭去那天界,主要是我怕天帝会责罚他。


阿旭父亲是天帝之兄廉晁,母亲是鸟族公主,现在他父母都不在了,婚姻大事自然得经过天帝同意,他与我这样私定终身,少不了一顿罚。


「怎么?舍不得我走?」


「我怕天帝为难你」


「那一起去吧」


「啊?」


「怎么?不想去啊,果然还是不想认账!你个负心汉!」


「闭嘴!」


「你来让我闭嘴!」


「咳咳咳咳……」


好像二郎神又咳了很多声,但阿旭亲了我的嘴蒙了我的眼,害的我耳朵也听不太清楚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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